非常人 非常景
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非常人、非常景
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以時間為軸,不斷將散逸晃蕩的可能攢成當下,砌出眼前看到的景色。就這麼聊著聊著,這幾個人陪伴著彼此走了好長一段路,生命風景的大山大海、人來人往,以及自身角色在時間中不斷改變,透過拆解生活經驗中的人、事、物,翻轉過後重組,展開的即是非常人視角下的非「常景」。
姚瑞中的山水投射出藝術家在面對人與物時,自我與社會之間犬儒式的解構性隱喻。涂維政以圖為證,假設性的將時空與科技圖地反轉,讓當下的日常仿製成未來考古式的鄉愁。陳浚豪以蚊釘的疏密與排列諧擬了山水畫的既視感,豎立在同一個平面上的金屬不僅以媒材的身份來進行自我辯證,也對臨摹與傳統提出了形式上的物我批判。他們在既定的史實上嫁接出新的脈絡而自成一格,不斷的在歷史和自我之間來回規劃出歷史風景。
何孟娟將都市設定為舞台,被大樓包圍的天空卻意外的在仰望與降臨間交織出一面靜轉的影像,壓迫性的視角抗拒了期待,圖像的物質性則如紗網般的將消費性身體濾在畫面之上。吳達坤在城市迷樓裡捕捉著渴望眼神且需要被關注才能被動成立的存在,在無人觀看的狀態下是空蕩無法滿足的擬態慾望,有趣的是,面對鏡頭有意識的刻意姿態,藝術家透過光線成像在互相觀看、滿足的知面。兩人皆透過城市地理去觀察人並加以闡述生活樣貌,在人與景密不可分的交疊關係下討論時代氛圍。
在陳文祺的裝置裡面,詩句是活字的殘留物,文字於紙上的再現與重組則提煉出一種工藝性的濃度。黑白的相片彷彿暗示著攝影僭越歷史的企圖,被藝術家在句尾添上了一個偵探式的破折號。蘇匯宇的身體則並不以對抗的姿態來表達對象徵秩序的藐視,相反的,他以敢曝的邏輯,將自身掏空為一只中空的陽具,換取大眾文化進出的可能,同時也顯露出影像和身體在經驗上同步與抽離的共時風景。陳文祺和蘇匯宇把生活經驗內化後,從自己出發,再現消逝的腦中風景。
藝術家們將現實和想像之間的人與風景,揉造成非常態的視覺經驗,在擁擠狹小、反覆作息的都市日常生活中,跳脫常軌觀看周遭的人與風景。